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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最後一篇庫存了。往後還會不會再有,不知道。
他們倆,在我心裡,一直佔著一個地方。
對於他們,我就是如此的任性執著認定。
是在一起的,會在一起的。
是一直幸福的。





有人說,巴黎是座時尚的城市,引領著流行的風潮;有人說,巴黎是座文化的城市,處處是藝術的軌迹;有人說,巴黎是座繁華的城市,燈紅酒綠燦爛非凡,教人應接不暇。

巴黎,是畫家筆下,一座炫麗的美麗風景;是作家筆下,一道流動的瑰麗饗宴;是成千成萬人夢想中的綺麗天堂。

可是,即便巴黎有著千種萬種風貌,千變萬變風情,是多麽的令世人著目,令世人著迷,對於某個人而言,這卻好象一點兒都不關他的事。

坐在偌大的KING SIZE大床邊,她偏著頭,有些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全身被雪白的綿被團團包圍住,只露出酣然睡顔的他。

看著他沈穩的呼吸聲,那規律起伏的胸膛,顯示他仍處在深深熟睡的狀態,輕輕巧巧在他身邊矮下身子,手裏握著自己的一束發絲,她有些頑皮的劃過他挺直的鼻,漾著淡淡淺紅的薄唇,直而翹的長長睫毛,在他的額上寫起字來。然後,偷偷藏著笑,看著他在睡夢中,孩子氣地皺起漂亮的眉頭,揉揉發癢的鼻子,翻了個身,再次睡的香甜。

輕輕的低下頭,小手掩著唇,笑看著他不受任何打擾,安寧沈睡的容顔,她卻在突然間,停下了手邊一切的動作。

悄悄伸出手,爲他輕柔的撫去落在他頰邊的散亂發絲,望著他,她俯低身子,輕輕枕在他的胸前,聽著他胸腔裏沈穩的心跳聲。

或許是剛從外頭回來的關係,她的身子仍帶有幾許寒意,可就這麽靠在他身邊,才不過半晌的時間,她卻莫名的感覺到溫暖起來。

「你可知道,爲了你,」在他的懷裏舒服的倚靠著,沈默了幾許,她開口淺笑著低聲私語。「我可是放棄了,可以成爲法國第一夫人的機會哦!」

「那又如何?」令人心醉的溫柔嗓音在她頭頂輕輕響起,一雙大掌穩穩的環住她的腰,稍稍一使力,才不過眨眼工夫,她已被他攬進溫暖的被窩中,與他眼對眼,鼻對鼻,氣息交融。

「妳又不稀罕。」看著眼前他摯愛的容顔,他回答的理所當然,滿足地將臉埋在她肩頭,深深的吸進屬於她的味道。

大手緊緊的抱住她,他享受著暖玉溫香,與她纏綿交頸,她的柔軟身子與他萬般契合。

「你又知道我不稀罕了?」空出一隻手,她點點他挺真的鼻,唇邊帶著一抹得意俏皮神采,她的笑,晶瑩璀璨。「你難道不知道,有些女人是很愛慕虛榮的嗎?」

看著唇邊嘴角都挂著笑的她,他卻只是直直的望著她,那眼眸裏,還帶有一點尚不清醒的迷蒙神態。

「可是,妳又不是那些女人。」與她額靠著額,微仰起頭,他在她唇上輕輕印下一吻。「妳是靜,獨一無二的藤堂靜。」是他最深愛的女人,是他心頭上的甜蜜,是他眸光裏的唯一身影,是他的一生一世。「那些頭銜,妳才不看在眼裏。」

毌需珠寶華服裝飾半分,她自身所散放出來的耀眼光采,就早已讓所有世人深深著迷。

伸手攬近她柔軟身子,讓她的頭靠在他肩上,挺直的鼻有些頑皮的輕滑過她柔嫩似綢的頰。她的氣息香甜動人,誘的他忍不住又在她唇上、頸間、肩頭印下痕迹。

「好了,好了,」面對著他越來越顯熱切的深吻,她笑著又閃又躲,最後,實在是逃不開,她只能伸手掩住他不安份的嘴。

「夠了。」有些好氣又好笑的橫了他一眼,她向著他大發嬌嗔。「你每次都這樣,」總是愛在她身上偷偷印上斑斑紅痕,害得她每回出門都得又遮又掩的。

「說實話,你是故意的對不對?」揚起眉,對上他清亮的眼,對於他的舉動,她實在是不能不這麽樣小心眼猜測。

乍聽她的話,他偏過頭,笑而不答。臉上的神情,既神秘卻又有些得意。

怎麽能告訴她呢?怎麽能夠向她坦率直陳他的小小不良壞心眼,承認他的孩子氣?在他極力的想要在她面前展現成熟風度之時,他怎麽能夠?

怎麽能夠說的出口,他是因爲不想讓太多人看見她的清靈典雅,不想她的絕美窈窕落於他人眼中,不想太多人對她露出興趣目光,不想太多人對她有著非分之想,所以只好小家子氣的在她身上悄悄烙上記號,好藉此昭告全世界。

「你啊!」雖然沒說出口,但是知他如她,怎麽會猜想不到。伸出纖手,她捏住他挺直的鼻,惡意讓他無法呼吸。

「小氣鬼!」點點他的頰,她笑駡著他。「我的類,是個小氣鬼!」

輕輕聳聳肩,對於她的指責,他毫不反駁。

「是,我是小氣鬼。」大大方方的點頭,他將她更往懷裏帶,讓他與她,互相靠的好近好近,讓她的呼息,輕輕柔柔的落在他臉上;讓她的發絲,飄散落在他肩頭上。

「我是個小氣鬼,沒錯。」

「而且還很任性。」擡眼望著他,她又提出了第二項罪名。

「是,我很任性。」再一次,沒有任何辯白,花澤大少爺坦白認罪。

「還有,」看著他如此爽快的招認,藤堂律師準備再提出第三項指控。「你還……」

「我還霸道、不講理、」替她接下她還未說出口的話,他幫她一一細數。「愛耍賴、愛使苦肉計……」

這些評語,全都是在他哄喂她吃東西時,她所說過的話。

有時皺著眉,有時嘟著嘴,有時耍賴,有時撒嬌。

「可是,」頓了頓,看著眼前的絕美容顔,朝她揚起笑,他的表情,既得意又自滿;既無辜又天真。「這些,全都是妳寵出來的。」

就如同她挂在嘴邊常說的,他寵壞了她。可是,對於他,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呢?他對於她的所有任性、霸道、不講理,若是沒有她的默然允諾,他能這麽的理直氣壯嗎?

「不是嗎?」與她額靠著額,望進她清澈瞳底,握著她柔細纖手,他理所當然的說著。

「不然,」偏著頭想了下,他露出精瘦卻顯結實的手臂,伸至她面前。「我也讓妳在我身上印下記號好了。」

一來一往,算是扯平。更何況,他一點也不介意身上烙上她的印記。他是她的,她一個人的類。這件事,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,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。

看著他的動作,她忍不住綻出笑顔。

「我才不要。」朝他皺皺鼻,搖搖頭,伸手捏捏他的俊臉,她故意露出一臉不敢茍同的神情。

因著她那略顯稚氣的可愛表情,他揚眉展出開懷笑容,可,才不過半會兒的工夫,他卻斂起了臉上的笑意。

「妳的手,怎麽這麽冰?」小心翼翼的握住她一雙纖手,他有些心疼的帶至唇邊輕輕呵氣。

「沒什麽,」望著他緊張的模樣,她輕聲淺淺一笑。「你別這麽緊張。」小手捧住他的頭,她仰首吻開他有些糾結的眉心。

「我沒事,真的。」一個吻不夠,她就再送上第二個、第三個。「只不過剛才,到外頭去轉了一圈。」

「妳到外頭去了?」略略起身,伸長手腳,仔仔細細的將雪白的羽毛被攏上她的身子,密密實實的,連一點縫都不留。

「是啊。」點點頭,她有些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的小心翼翼。

「去了那兒?」滿意的看著她整個人安安穩穩的被柔軟保暖的被子緊密裹實,他躺回她身側。「怎麽不叫醒我,我可以陪妳。」

舒適的枕在他的頸窩,這是專屬於她的位子。「看你睡的那麽甜,我不忍心吵你。」。朝著他甜蜜一笑,她淡淡說道。

「妳出門,是去散步嗎?」爲她小心拂好有些散亂的發絲,看著近在咫尺的嬌美容顔,他實在是忍不住想要吻上她的衝動。

「不是。」從他的眼中看出他的企圖,她搶先一步的摀住他的唇,對著他搖搖頭。

「那麽?」挑起一邊的眉,他輕聲問道。

「我去拜訪一位老朋友。」身體,因爲他的包圍,逐漸恢復了原有的溫度,在這麽帶點微寒的冬末春初之時,依偎在他的溫暖懷裏,就這麽渡過一個上午,似乎是個挺不錯的主意。

「哦。」點點頭,摟抱著她柔軟的身子,鼻息之間儘是她的淡淡香氣,讓他好不容易睜開的眼,又開始蒙矓起來。

在這麽帶點微寒的冬末春初交替之際,擁著她入懷,就這麽沈入深深甜美夢鄉,以乎是個挺不錯的好主意。

但是,在睡著之前,「妳去拜訪的那位朋友,到底是誰啊?」居然讓她起了個大早,冒著寒風出門。

她可以和他說一聲的,他可以陪著她去,可以開車送她去。嗯,不過,她和她的朋友可能不能聊的太久,因爲,他可無法忍受太多沒有她在身邊的時光。

看著他明明就快承受不了睡神的招喚,卻又努力強撐著的稚氣模樣,她忍不住莞爾一笑,伸手輕輕掩上他的眸,讓他靠倚在她的肩頭上,然後壞心眼的想著,等到他聽到她的回答,他絕對會在最短時間內清醒過來。

呵,她真是個壞女人不是嗎?

「我剛剛,」看著他越來越顯沈穩的呼息聲,她悄悄撫近他的耳畔,小小聲,小小聲的偷偷告訴他。「去拜訪的那個朋友,是、凱洛斯。」

一秒鐘、二秒鐘、三、

「那傢夥?」原本俊美爾雅的翩翩睡王子,在短短三秒鐘之內變身成功,化身成爲悍衛情人的挺拔戰士,只可惜,那尚未清醒,還略帶點沙啞的嗓音,稍稍削減了一點他的氣勢。

「他找妳做什麽?」皺起漂亮的眉,他擡首望向懷中帶著少許無奈神情的她。

「類,」有些無奈的朝他搖搖頭,再想起她剛剛見過的凱洛斯,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!

「我告訴過你了,他有名字的。」有些無可奈何的,她把剛剛才和凱洛斯交待過的話語,再一次原封不動的又給說了一次。

「他是凱洛斯。」小手輕輕的捏捏他挺直的鼻,她還是一慣的溫柔寵溺神情。「別總是這麽叫他。」

望著她臉上的柔柔笑意,他有些孩子氣的偏過了頭。

凱洛斯。他當然知道那傢夥叫做凱洛斯,只不過,他就是看那個傢夥不順眼。從頭到腳。

「那、咳!」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無禮稱謂,卻因爲她臉上的那抹溫柔笑意而又吞回肚子裏。緩了緩口氣,他有些孩子氣的撇了撇了嘴。「他找妳做什麽。」

那個傢夥,在這麽大清早的,找她想要做什麽?最近雖然已是入夏,但清晨的巴黎寒露仍是甚重,居然還讓她冒著寒風出門,萬一病著了可怎麽辦?那傢夥,賠得起嗎?

「他還不死心?」那傢夥對於她的癡迷,早已不是新聞,打從他們倆一踏進法國境內,一直到抵達別墅,整條道旁,都被人置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,繽紛燦爛,香氣襲人。

令人,不舒服到了極點。

怎麽?這是在炫耀還是在示威?那種廉價俗豔的花,怎麽能襯得上她?她值得這世上所有最美最好的東西,那傢夥,難道不明白嗎?

品味如此糟糕而不可取,原來,這就是法國當今最受注目的政壇新人物?下一屆法國統領的第一候選人?

呵,若真是如此,那麽,他還真是爲這個國家的未來而感到憂心。

「你在想什麽?」微微瞇起眼,露出有些懷疑的俏皮笑意,她在他懷裏仰首望向他,看著他臉上豐富的神情。

「沒有。」輕輕向她搖搖頭,伸手握住她一縷發,看著她細緻的絕美臉龐,還有她臉上的笑。他忍不住,在心頭悄悄的歎了口氣。

該要怎麽形容呢?該用什麽詞語才能完整表達呢?她的美,她的嬌,她的俏,她的獨一無二絕色風采。他總是詞窮,總是言不及義,總是說不出口,總是無法表達萬分之一。

「你又在看什麽?」唉,他又來了,他總是這樣,總是就這麽直直的瞧著她,目光轉也不轉。看的她紅了臉,看的她快了心跳,看的她直想把他的眼給摀起來。

「沒什麽。」他的目光沒有移開半分,依舊還是專注認真。嘴角微彎,露出淺淺笑窩,看著眼前的她,看著她微紅的頰,那份淡淡的羞。

移不開目光啊,眼前的容顔。即使不染半點脂粉,毌用多餘贅飾。卻依舊是他眼中,這世上最爲美麗動人的女子。

略略定了定心神,他的思緒,回到了他剛剛還沒得到答案的問題上。

「他這麽早找妳出門,有什麽重要的事嗎?」沒讓她好好休息也就算了,居然還讓她一個人在這麽大冷天獨自出門。還是那句老話,要是她出了什麽事,他賠得起嗎?

「有什麽重要的事啊,」看著他的臉龐,他對她的所有擔心在意,全都寫在臉上。他對她,向來就不曾有任何保留。

所以,「凱洛斯說,如果有下一輩子,」擡眸望向眼前的容頻,她沈默了半晌,決定誠實以告。「他想和我約定,要比你早一步認識我;要比你早一步,在我的心裏刻下他的名字。」

因爲,她想知道,他會怎麽回答。而他的答案,是不是,也與她相同。

他們倆,是不是真的,心有靈墀。

而他的回答呢?

「癡人說夢。」

既簡短而又毫不客氣。

「他在做什麽白日夢?不知道要清醒一點嗎?」低下頭輕觸她柔軟的唇瓣,他的話,有些傷人。

「類……」向他投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,輕點他鼻頭,她有些好笑的反問著他。「他若是癡人,那你呢?你又是什麽?」

「我?」拉下她纖纖素手,環住她溫暖身軀,低首看進她瞳底,他給她的回答,理所當然。

「我是妳的類啊!妳一個人的類。」

她怎會不知道,怎會不明白?這個問題的答案?

而,就如同往常一樣,他那認真的模樣,引來的,是她的燦燦歡顔。

「怎麽了?」看著她的笑容,他微微皺起漂亮的眉,滿心不解。「我說錯了嗎?」

「沒有。你沒說錯什麽。」望著他那無辜的神態,伸手撫平他眉間,她溫柔淺笑著對他搖搖頭。
「下一回,即使不是青梅竹馬,無論我在那兒,你都會找到我的,是不是?」仰起頭看著眼前的容顔,看著那清澈眼瞳中所倒映出來的她的身影,看著他的一心一意,看著她心底最深最深的一個密秘。

她的口氣,是陳述一項事實,而不是疑問。

「當然。」修長大手滑過她柔細臉龐,在她唇上印下輕吻,他的回答,沒有絲毫遲疑。

他們倆的愛情,本就不是一場比較先來後到的競賽。

而那個傢夥,想搶在他前頭先認識她?想在他和她相遇前,在她的心上刻下痕迹?真的以爲?就只要這樣,就能讓她戀上?

呵,這真是太天真了。

她與他,無論身於何處,即使千里之遙,即使天各一方,他們,終會相遇,終會相戀,無關乎時間早晚。

他的心,是跟著她而一起躍動的。

掌中的那條感情線,無論歷經幾世,所指引的方向,始終都只有一個。

「無論妳在那兒,我都會找到妳。」俯首在她唇上輕聲低語,一字一句,他以吻封緘。

這,是誓言亦是諾言。

「真的?」聞言,眸中燦燦星光流轉,她的笑顔,如同天上星子。

「真的。」點點頭,屈起長指,輕輕撫過她絕美容頻,她的笑如陳年佳釀,總令他未飲先醉。

倚著他溫暖掌心,她偏著頭,看著眼前的他。無論何時,無論身處何方,那清澈的瞳眸裏,目光的焦點,只有一個。

他總是在她身邊,也只在她身邊,即使冠蓋滿京華,他的眼裏,只看得見她。

然後,她輕輕淺淺的笑了。

「那麼,倘若,我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呢?」微揚嘴角,她偏著頭問著他。

這話不是刁難,她只是,單純的問出她心中的疑問。

「那根本,就不可能。」面對她的問題,他所給予的回答,出乎意料的迅速。

「你又知道了?」輕點他額際,她漾起甜笑,反問著他。

「當然。」伸手摟緊她身子,看著她璀璨星眸,他的神情,是一臉的理所當然。「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妳,我又怎麼會在?」

他是緊追著她而來的。她是什麼,他就會是什麼。她在那兒,他就跟到那兒。他們倆,是雙飛的蝶,是比翼的雁,誰也離不開誰。

一個沒有她的世界,他有什麼存在的理由?

「所以,你現在在這兒,是因為,我也在這兒?」

「嗯。」

「你這樣追著我,會不會覺得累呢?」仰首凝視他,她心裡清楚,她是個十分任性的情人。

輕輕搖搖頭,這回,換他撫平她微皺的眉。

「當然不會。」為什麼會呢?

只要是為了她,無論做什麼事,他都是甘之如飴。

她難道還不明白嗎?這個世界之於他,沒有絲毫意義,唯一重要的,是她。

為了她,他可以付出一切。在這個世界上,沒有人能讓他低頭,除了她。

她應該明白的,一旦這世上沒有了她,他不是毀掉這個世界,就是毀了他自己。

深埋在他平靜淡然的外表之下的,是一顆只為她而跳動的心。

「我不累,也不苦。」低首吻上她嫣紅雙唇,輕輕柔柔,小心翼翼,待若珍寶。「我什麼都不要,什麼都不求,我只要,能夠陪在妳身邊就行了。」

「不管妳要到那兒,請記得帶上我。如果妳堅持要獨自遠行,那也沒關係,只要妳記得,我會一直在這兒。」等待她總有一天的回航。

他的胸懷,是專屬於她一人獨享的。

從來就沒忘記過,他所深深愛戀著的女子,是多麼嚮往著自由的天際。

而他,因為懂得,所以,願意放手;可以等候;亦能相隨,只要她開口,他都可以點頭成全,絕無第二句話。

「妳知道的,」輕輕撫過她柔細臉頰,垂眸認真望進她深邃瞳底,他輕聲對她低喃。「花澤類是離不開藤堂靜的。」

他的心很小,只能裝的下一個她,再無其他空間;他的世界也很小,有她在的地方,就是他的全世界。

呵,她當然知道,她怎麼會不明瞭。

眼前的這名男子,到底為她做了些什麼;放棄了些什麼;以及擋下了些什麼,這些所有一切,她都心知肚明。

而她也深深明白,無論如何,他都會這麼的守在她身邊,由著她偶爾的任性,放任她的不喜受拘束。

「下一回,輪到我來守護你好不好?」仰首吻上他嘴角,這回,由她來向他許下承諾。「輪到我在你身邊等候,給你勇氣,給你飛翔的自由。」

「不好。」由她發起的吻,卻被他逐漸加深。一嚐再嚐,她的甜美,讓他捨不得停下半絲半毫。

「為什麼?」這回的吻,停止于她的喘不過氣,倚在他肩頭,她的臉色紅艷似火。

不為什麼。只因為,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呢?「妳只要做妳自己喜歡做的事就行了。」靠上她額際,對上她清亮的眼,他認真的向她宣告。

「那你呢?」眸中的水霧逐漸聚集,接下來他的回答,她心裡,早已有數。

「我?」嘴畔笑意漸漸加深,伸手為她拭去眼中淚光,他的笑,既自信又自傲。「我當然還是妳的類啊!」

她一個人的類,只會守在她身邊,只知道愛她及很愛她,其他的,什麼都不會的類。

「我說過的。」

「沒有妳,我什麼都不是。」異口同聲,倆人同時說出相同話語。

而她,也因此,而露出了燦爛笑顏。

「這輩子這樣子照顧我,你還不怕啊?」扁扁嘴,抬眸望向他,那份小女人的嬌氣,是只在他面前才會呈現的。「下輩子,你還想再來一次?」

「當然。」伸手攬她入懷,他的語氣,睹定又睹定,沒有半絲猶疑。

「好。」眸中的水光還未散去,但她的笑,卻已燦耀如天上星子。

下輩子,我等你,等你來找我。等你,再將我們這一世的甜蜜美滿故事,再一次重新延續下去;等你,再一次告訴我,你永遠,都是我一個人的類。

仰起頭,他們倆,以吻封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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