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晒舊文。
再次重看一回,再次深深確定,我真的,很愛很愛他們。
我是在什麼情形之下,編寫出這樣的內容,這樣的故事,我早已經記不得了。
這些文字或許很青澀,或許很淺白,或許很沒有什麼營養。
這些情節或許很瞎,或許很鬼扯,或許很不合邏輯。
但是,這都是我很認真的心情。
很認真的希望將這世上的所有幸福快樂,通通,都放進他們倆的世界中。




下午五點三十分。她辦公室的門在毫無預警的狀況下,驀地被人大力推開。
「怎麽回……」她從辦公桌後站起身子,都還來不及看清來人是誰,就被人一把狠狠的抱住。
「類?」一被來人納入懷中,呼息間所傳來的熟悉感覺,使她立刻猜出來人身份。只不過他將她擁的好緊,緊的讓她竟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「你怎麽了?」他的心跳的好快,而且氣息不穩,好似剛跑完百米。
輕輕掙開他的懷抱,她將他帶至會客椅上坐下。「發生什麽事了?」她柔聲向他詢問。
「我……」她問他怎麽了?他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寧,讓他坐立不安,讓他感覺好象會發生什麽事,讓他直想見她,直想將她擁入懷。
只有見到她,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在懷中,他焦躁不安的心緒才能真正平復。
但是,他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的氣息,卻在看清她的模樣後又再度崩潰。
「妳的頭髮怎麽了?」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,原本一頭黑亮柔順的過肩美麗長髮,如今竟只剩下勉強及肩的長度。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
哎呀!她在心裏小小一驚。糟糕!他出現的太突然了,她什麽都還沒準備好,就被他給當場抓包,而且更慘的是,她連理由都還沒來得及編。
這個……這個……她輕輕淺笑,拍拍他的手,優雅的想要從他身邊離開,「我去給你倒杯咖啡。」
「我不想喝。」他淡淡的說著,伸出手微一使力,她便立即跌入他懷中被他困住,動彈不得。「到底發生什麽事了?」看著在他懷中的她,他又問了一次。
在心裏頭悄悄歎了口氣,看著他眸底的滿滿關懷,她仍是朝他揚起淡淡笑容。「沒什麽啊!只不過我剛好想要換個髮型,長髮留膩了,所以就把它剪了。」
「真的嗎?」他看著她晶亮的眼瞳,目光眨也不眨。
「當然是……」真的。
只不過,她的話並未來得及說完。下午五點四十分,她的辦公室大門第二度被人狠狠推開。
「藤堂律師!藤堂律師!妳要的假髮我幫妳找到了!」
衝進來的人兒是她的助理佩兒,是個利用課餘時間來她這兒打工的法律系學生,今年才二十歲。做事很認真,很勤快,而且十分的崇拜她,拿她當偶像看,只不過有時有點衝動,不太會看狀況。
就像現在。
「假髮?」他環住她織細的身子,將她牢牢定在懷中。擡起眸看著同樣也是呆在當場的佩兒,他緩緩的朝著懷中的她低語。「可不可以告訴我,這假髮是要做什麽用的?」
「這個……」饒是她平時聰慧過人,但在這當兒,她的腦中卻是空白一片。「沒什麽……」
「又沒什麽!」聽著她的回答,生平第一次,他對她提高音量大聲說話。「妳爲什麽總是這樣呢?爲什麽總是事事要暪著我?」他抓著她的肩頭,眸裏又盈滿了她曾熟悉的濃濃輕愁。
雖然他緊緊抓著她,雖然他看起來情緒十分不穩,但其實他們倆都十分清楚明白,無論處在何種狀況下,他都不會做任何會傷害到她的事。
可是這件事只有他們倆明白是不夠的,有個人便完全處於狀況外。
「喂!你在做什麽?」佩兒一看見他抓著她最敬愛的藤堂律師,便急忙著衝上前去救駕,硬生生將他們倆分開。「藤堂律師,妳沒事吧?」
「我沒事。」定了定心神,看著仍是鐵青著臉的他,在心裡悄悄的嘆了口氣,她朝著佩兒溫柔的笑了笑,「佩兒妳先出去吧!」
「啊?」佩兒愣了愣,有些不放心的看著站在一旁的他,雖說眼前的這個人看來俊逸不凡,在舉手投足間有種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優雅貴氣,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。尤其是現在,看著他眼中泛出的點點愁緒,實在是讓人有股衝動想將他一把擁入懷中好好安慰。
但、但是,佩兒用力的搖搖頭,努力振作起精神,她怎麽可以這麽容易就被美色所誘呢,看他剛剛這麽激動的抓著藤堂律師,誰曉得他是不是另一個危險份子啊!更何況,藤堂律師剛剛才……
「佩兒?」她看著還傻愣愣站在原地發呆的佩兒,又開口喚了一聲。「佩兒,妳先出去。」她得先將佩兒支開,才能專心來安撫眼前的他。
「真的沒關係嗎?藤堂律師?」佩兒的目光在兩人之中徘徊不定,「可是妳剛剛才被人挾持……」
轟!話都還沒能說完,地雷便再度爆炸!
而佩兒則硬生生被人毫不憐香惜玉的給推開到一旁。
「妳剛剛被人挾持?!」他趕至她身畔,緊張不已的巡視著她全身上下,「有沒有受傷?」
「當然沒有!」她還沒來得及回話,佩兒在一旁便已興高采烈的喊了起來,「藤堂律師一直都相當鎮靜呢!雖然那個人手上拿著一把刀,把我們所有人都嚇傻了,可是藤堂律師卻一點都不慌張的和他周旋、談判。」佩兒越說越是眉飛色舞,絲毫都沒察覺到身邊兩人的臉色都已變了。「要不是那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,我看藤堂律師一定可以制服那個歹徒,也不會被那個歹徒削去一截頭髮。」啊!真是可惜呢,那麽一頭美麗的長髮。
「嗯,佩兒。」環在她腰上的手臂越縮越緊,她輕歎了口氣。這下,可不好交待了。「佩兒,可以麻煩妳去幫我整理一下查布特先生的案子嗎?我需要他們公司這三年來的財務報表以及稅務資料,明天開會時我可能需要用到。」
「哦。」聽完她的話,佩兒點點頭,總算止住了她的長篇闊論。「好,我馬上去。」
而看著佩兒終於離開,她悄悄的鬆了口氣,這才轉頭回來看著面色鐵青的他。
眼前這個,才是她最大的問題。
「要不要喝杯茶?」朝他露出美麗笑顔,她想先轉移他的注意力,也讓自己有點時間想想,該如何向他解釋這件事。
「不要。」他將她困在懷中,對上她的眼眸,目光轉也不轉。「到底發生什麽事了?」他問了她第三次。
「沒什麽。」不知這是不是個壞習慣,她又給了他這個答案。
「又是沒什麽?」聽著她的回答,映在眼眸底的愁緒顯得更深了,他有些無力的鬆開她的身子,那臉上的神情讓人看了十分的不捨。「妳知道嗎?我最害怕從妳口中聽到這句話,因爲,那代表妳有事暪著我,那代表著妳不相信我有能力可以爲妳分憂,那代表著妳還是只把我當成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看著他黯然的模樣,她知道她又傷了他,雖然其實是無心,雖然是不希望讓他擔心,但她對於他的善意隱暪,卻還是傷著了他。
「對不起。」她又開口對他說了一次,腳步輕移,她主動的回到他懷中,環著他的腰,她靠在他肩頭,「對不起。我不是故意要暪你的,我只是不想讓你爲我擔心。」
「可是我喜歡爲妳擔心。」他也伸手擁住她,將她抱的緊緊的。「爲妳擔心、爲妳分憂,那讓我覺得,我至少可以爲妳做點什麽。」
「你已經爲我做的夠多了。」在他懷中展開笑顔,她擡起頭看著他。「真的!」
他沒回答,只是將頭深深的埋在她髮中,嗅著她的淡淡清香,長指習慣性的撫過她的長髮,然後,記起了他剛剛問她的問題。
「現在,可以告訴我,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嗎?」
唉,繞了半天,他還是執意要問個明白。無可奈何的對他笑了笑,她將他帶至會客椅上落坐。
「事情呢,就和佩兒剛剛所說的一樣,剛剛有個歹徒,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,就這麼闖進我們事務所裏。」腦海飛快的運轉著,她盡量將事情描述的雲淡風輕,「本來呢,他的目標是莫特律師,但是不巧,莫特律師正好出差去了,而我瞧他的情緒十分不穩定,爲了怕事情鬧的難以收拾,所以便出面和他談判,想知道他爲什麽要這麽做,順便找機會看能不能制服他。本來就快成功了,誰知道這時剛好有位客戶進門,她一時沒搞清狀況,一看到那歹徒手上拿著刀便大叫起來,結果情況就失控了,」說到這兒,她擡頭看著他一臉鐵青的模樣,忍不住輕笑了起來。「然後在一片混亂中,我的頭髮就被歹徒手上的刀給削掉了一截,」頓了頓,她朝他聳聳肩,「事情的經過,就是這樣囉!」
「除此之外呢?」他握著她肩頭,仔仔細細的檢查,由頭看到腳,再由腳看回到頭。「除了頭髮,妳還有沒有那裏受了傷?」
「沒有了。」她笑著任由著他檢查,「真的沒有,只除了那截頭髮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他定住她的身子,看進她眼底,以認真的神情向她宣告。「以後……」
以後什麼呢?他的話並沒有說完。本來是想告訴她,想請她從今往後別再做任何危險的事。但是,他向來瞭解她,倘若以後又發生類似的事情,以她的個性,她絕對不可能會置之不理,她還是會見義勇爲的衝至前線,還是會有可能再次發生像今天的事。
「無論如何,我只求妳,」認真的神情不改,修長的指輕撫著她的臉。「我只求妳,一切要小心。千萬、千萬別讓自己受傷了,尤其是臉。」她的全身上下都不可以有絲毫的傷痕,而那絕美的容顔,他更是不淮她受半點傷。
「哦?臉不能受傷?」聽完他的話,她輕挑起眉頭,眼波流轉間,帶著七分頑皮和三分認真。「若是我的臉上真的留下傷痕,大少爺您是不是就不要我了?」
這當然是玩笑話,她十分明白。無論發生什麽事,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,是怎麽樣都不會離開她半步的。
無論貧富貴賤;無論歡喜哀愁;無論她變成了什麽樣子。
他都會一直待在她身邊,不離不棄。而她,亦同。
所以,她只是說著玩的。
不過,眼前的男人可是一點都不欣賞她的玩笑。
望著她的迷人笑顔,他只是淡淡的拋下一句。
「如果,妳的臉上真的受了傷,那麽,我就在我臉上也劃上一刀陪妳。妳有幾道傷痕,我就劃幾刀。」
語畢,看著已然呆住的她,他對她露出淺淺笑顔,再度納她入懷,在她耳畔低聲輕語。「我是認真的。」
「唉。」在他懷中輕輕歎了口氣,她當然知道他是認真的。她也絕對相信,當有朝一日,若她的臉真的受傷了,他『真的』會在自己臉上下刀。
「相信我,」偎在他懷裏,她對著他認真起誓。「我絕對會小心,這種事我絕對不會讓它發生。」如同他對她,她也不可能會讓他身上留下任何傷痕。
「我相信妳。」輕輕放開她,他眉宇間的陰霾總算一掃而空。目光轉至佩兒剛剛拿進來的那頂假髮,他輕皺起眉,那是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?而她,居然想要將它戴至頭上?「妳真的以爲,妳只要帶上那頂假髮,就能夠暪住我?」向來聰慧過人的她,什麽時候變笨了?
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那頂假髮,她只能向他露出微微苦笑。「當我癡人說夢行不行?」她當然也知道不太可能暪的住他,不過,她總得試試啊!
只不過,她怎麽都沒想到,她什麽都還沒做,就被他撞破了一切。
「以後,可以別再暪我任何事嗎?」他對著她溫柔低喃,「無論好的、壞的、開心或者是不開心。妳要是高興,我會比妳更高興,妳若是有煩惱,我也想爲妳分擔一半。開心的時候妳可以拉著我大笑;不開心的時候妳可以抱著我哭。」臉上浮現淡淡紅潮,他看來有些差澀。「我、我、」
「好。我答應你。」勾下他的頭,她仰頭吻住了他。「開心的時候拉著你大笑;不開心的時候抱著你哭。」
嘴角揚起笑意,環住她纖細的身子,他反客為主的加深了這個吻,她的香甜氣息飄散在他的呼息之間,讓他直想沈溺其中。
但是,當大手觸及她的髮時,他震了震,然後輕輕的推開她的身子。
「妳的頭髮……」望著她,手撫著她的髮,他小小聲的問著。「就這麼剪了,會不會捨不得?」從小到大,她都是一頭長髮,像個美麗的公主,他從來不曾見過她短髮的模樣。
只除了,她二十四歲時的生日宴會,她自己動刀剪下她的髮,以此向在場的所有賓客宣佈她的決心,從此以後,她要做她自己,不再做任人擺佈的洋娃娃,她要去追尋她的夢想。
「捨不得啊……」她淺淺淡笑搖搖頭。「剪了就剪了,無所謂什麼捨不捨得,反正,它還會再長長,不是嗎?」這件事她倒是看的很開。
對她來說,已經發生的事,就沒有所謂的捨不捨得、後不後悔。就算明知道結果會是如此,當事情再重來一次,她還是會做相同的事。
「我不喜歡後悔,不是嗎?」她擡頭看向他,對他嫣然一笑。
他能說些什麼呢?對於她想做的事,他從來都不曾發表過任何意見。
而且,剪去了長髮的她,現在看來,卻反倒有著一股清純的學生氣質,表現出另一種不同的風貌。
看著她垂在肩頭的髮,他有些好奇的問著。「就因為頭髮被削去一截,所以妳便乾脆把它剪掉了?」
「是啊。」她摸摸自己的頭髮,還是有點小小不習慣。「是佩兒幫我剪的。」
「佩兒?」他皺起眉頭,印象中,好像不曾有過這個人的記憶,看來,是個不重要的小人物。
不過,這個小人物居然敢在她頭上動刀,剪去她的長髮?
「她是我的助理。」她看著他一臉疑惑的模樣,一看就知道,他根本就不記得佩兒是何許人也。「剛剛在這兒的那位小女生啊!我跟你提過很多次了。」想想,實在是覺得好笑。「你怎麼好像總是記不得呢?」
「我為什麼要記住她?」有些莫名其妙,她應該知道的,除了她之外,他對其他人都沒有任何興趣。「而且,妳居然讓她在妳頭上動刀?她是髮型師嗎?萬一不小心傷到妳怎麼辦?」
「佩兒的確不是什麼髮型師,但是她也沒有傷到我,你可以放心。」看著他眼瞳裡所承載的滿滿關心,捨不得開口笑他大驚小怪,只因她真的能夠瞭解他的心。
他對於她的體貼關懷,是她的最大支柱;因為有了他,所以她才能夠無所畏懼。
因為他,使她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。
看著他認真的端詳著她的髮,那無比嚴肅的神情,讓她忍不住要露出笑顏。「大少爺,你對我的新髮型,有什麼意見嗎?」
「妳的髮尾這邊沒修齊。」看了許久,他終於做出了結論。「妳應該開除妳的助理。」她的髮,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可以碰的。
「佩兒又不是什麼專業人士。」對於他的話,她真是有些啼笑皆非,「因為下午剛好要和客戶開會,我怕時間來不及,所以才叫佩兒幫我先將頭髮大概修剪了一下。」實在是有些好氣又好笑,「待會兒下班,我再去找安卓幫我修修就可以了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他認真的注視著她,「我來幫妳修。」
「你?」被他的回答給嚇了一跳,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,她偏著頭望向他。「你要幫我修?」他是在開玩笑嗎?
「我是說真的。」從她的眼裡,他很輕易的讀出她在想些什麼。「來,妳坐下。」握住她的手,他將她溫柔地安置在沙發椅上,然後從她的辦公桌上找出一把剪刀來。
「你真的要幫我修?」看著他異常認真的表情,她反倒是笑了。
「嗯。」他坐在她面前,輕撫著她的髮,那小心翼翼的模樣,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。「別擔心。」只不過是將髮尾修齊吧了,不必勞動到其他人,這種事,他來就行了。
「我沒有擔心。」這有什麼好擔心的,她相信他。「那就麻煩你囉!」她笑著向他微微一服。
「嗯。」移至她身後,拾起梳子,他先將她的頭髮梳理整齊。
梳了一次又一次,他的手勁始終都是輕柔,遇到糾結在一起的髮絲,他便耐心地將它們一一分開,捨不得用太大的力氣,就只怕拉疼了她。
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,一點都不敢馬虎。
而她,就一直這麼直挺挺的坐著,動也不動。即使知道,這樣長時間下來,她的腰及背都會僵硬不舒服,她卻沒有多說些什麼,就這麼任由著他。
終於將頭髮梳理整齊,他拿起剪刀,開始幫她修齊髮絲。
一刀一刀又一刀,每一刀他都是聚精會神、仔仔細細,一點都不敢大意。
好不容易啊。過了不知多久,他終於大功告成了。
「好了。」伸手輕拂去落於她肩頭、衣裳上的髮絲,他欣喜的扶起她,將她帶至她辦公室裡的全身鏡前。「來,妳看。」
站在鏡前,她偏著頭看著自己身後的頭髮。
嗯,她的髮尾比起之前的一邊高一邊低,看來已改善許多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,她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顏。
「沒想到,你的手藝還挺不錯。」望向他,她半開玩笑的問著。「有沒有與趣改行呢?」
「我只專屬於妳一人。」他擁她入懷,對她悄悄低語。「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,都是為妳。而妳要我做什麼,我就做什麼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頭枕在他肩頭,她淺笑著回應。「對了!」驀然想起一件事,她抬首問他。「你不喜歡我短髮的樣子嗎?」她想起了剛進門時,他乍然看見她短髮模樣,那難看的臉色。
不喜歡嗎?聽完她的問題,他反問著自己。他不喜歡她短髮的模樣嗎?
當然不是。
對他而言,她就是她,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她。長髮也好,短髮也好,無論她變成什麼模樣,她都還是那個他所深愛的她。
「我沒有不喜歡妳把頭髮剪短。」幫她將桌上散佈的文件收拾整齊,他為她輕柔披上外套。「不管妳是長髮還是短髮,對我來說,那都是妳,我都喜歡。」
「真的?」
「真的。」握著她的手,他帶著她離開辦公室。
「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,你都喜歡?」她又問了他一次。
「不管妳變成什麼樣子。」他說。
「一直維持短髮也沒關係?」兩人併肩走出辦公室,她偏著頭問他。
「沒關係。妳喜歡就好。」他無所謂的說著。
聞言,嘴畔輕輕彎起笑顏,她的眸中流轉著頑皮的神采。「那麼,染髮呢?」,斂起笑顏,她狀似認真的問著他。
染髮?「嗯。只要妳高興。」他還是一樣的答案。
「染成紅棕色?」將笑意小心地藏於心底,她繼續問著他。
紅棕色?「嗯。」這回,他的回答停頓了半秒鐘,「好啊!」
嘴邊弧度越來越上揚,她得盡她最大的努力才能克制住。「那麼,染成金色?」
金色?「……嗯。」這次的沉默比上次更多了好幾秒。「好……」
「還是紫色?」她眨著看似無辜的眼,很認真的凝望他。
紫色?!「……」這一回,沉默再沉默。
「怎麼樣?」努力忍住笑意,她的臉上表情越顯認真。「好不好?」
「……」
「好不好?」偏著頭望向他,她持續的逼問著他。
「……」
再接再厲,她準備問他第三回。「好不……」
只不過,這回,她的話未能有機會說完。突然間,他停下行進的腳步,接著一把將她給擁入懷中。
然後,他低頭吻住了她,也封住了她的所有問題。
今天,他已為她牽掛了一整天。而現在,他只想就這麼擁著她,吻著她,以證實她還安安穩穩的待在他懷中,以平復他那顆為她懸了一天的心。
對他而言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
至於其他的事,就先滾到一邊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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